第2章 纸条灵验

手机闹铃此刻刚好一响,纸条上的死亡时间到了。

沉重铁门,轰隆作响,连带着周围墙体都发出震动。

江宁脚底一麻,捂紧脑袋。

门外,那东西不像是人,更像是什么猛兽,一击一击用身躯蛮力,想要破开大门。

发出闷闷的肉盾声。

江宁十指握得发紧,在猛骤的狂暴声中,尽力维持思考。

眼下,那门不一定能承受住一次次的狂轰追击,她必须先想好对策,跟猛兽拼体力不是她的强项。

目光一转,江宁视线停留在包里的几瓶可乐。

她身体微颤,喉咙发紧,“如果有丁烷就好了。”

但也只是想想,她用力起身,大步往防空洞深处跑去。

铁门外的肉搏撞击声,一阵比一阵猛烈。

撞了良久,还未破开,有点怒恼,发出低吼的声音。

铁门背后的锁撬被撞得扭曲,看这架势,坚持不了几分钟,就会“寿终正寝”。

江宁喘着气,脚步一刻也不敢停留,余光巡视着周围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。

就在这时,铁门开了。

撞击声戛然遏止,只余下异兽重重的嘶吼声。

“它”粗壮的身躯挤进门,月光勾勒出它的身形。

江宁也恰好停止奔跑,目光注视在手边一罐罐的气体,上面清晰标写着:丁烷。

丁烷加可乐,会使可乐中的二氧化碳气体急剧膨胀,产生对冲反应。

江宁动作熟稔地拧开丁烷,往可乐里猛灌。

她焦急道,“快一点,再快一点!”

因为,“它”己经来了。

猛兽状如人形,一步一步震过来,灰尘西起。

她余光瞥见身后那东西,站在她不远处,虽然不知道这猛兽为什么有些人模人样,也没有立刻突袭她。

但要她命的,只能死!

就是现在,江宁猝不及防一转身,奋力投掷手中的可乐。

可乐猛地窜向空中,下一秒就要砸中那披着人皮的异兽。

崩的一声,第一颗气体炸弹精准砸中对方脑袋。

对面吃痛一声,“不管你谁?

休想要我的命。”

江宁:“??”

怎么会是一个人类?

先前那响动她一度以为是什么猛兽跑进来。

男人身高将近2米,浑身肌肉,倒也是有这个可能发出先前那般浩动。

江宁警惕打量着他,“要你的命?”

难道不该是取她的命?

男人瞧见她准备干架的模样,联想到什么。

他猜疑道,“你是不是也收到了那个死亡纸条?”

江宁瞳眸一震,没有回答。

男人自顾自地讲述纸条的来龙去脉,跟江宁的如出一辙。

听到这,江宁抓紧了手中的可乐瓶。

“知道纸条的,不一定是受害者。”

随即,她眼眸一寒,“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写纸条的人?”

男人反问,“那你又如何证证,你不是来杀我的?”

江宁脑子迅速转动,纸条上所写的死亡截止时间,在她刚刚进门的那一刻,早就到了。

而她现在还没有死亡,只有两种可能性。

第一种,纸条内容虚假,这就是一场人为整蛊的恶作剧。

还剩最后一种可能性,也是最糟糕的可能。

纸条上的死亡截止时间和死亡对象皆是真的,而他们现在还没有死。

如果真是这样,答案只有一个!

是时间,时间不对!

想到这,她恶寒不止,脱口道,“现在几点了?”

男人看向手机,“八点二十分。”

江宁眉色紧皱,“不对,不是八点二十分!”

她神色慌乱,翻开手机,上面依旧显示八点二十分。

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?

江宁双手挠头。

男人后知后觉纳过味来,“八点二十?

这不死亡时间早过了?”

纸条上所写的死亡截止时间是八点十西分。

随后欣喜万分,大喝一声,“我靠,那我不是不用死了!

这TM就是一个整人游戏!”

江宁不敢全身松懈,但思考半晌,又没找到破绽,只好暂时站在一边休整。

男人笑呵呵,“妹子,别紧张过头了。

死亡时间真的早就过了。”

江宁轻轻扯了下嘴角,算是回应。

周围只剩两人的呼吸声。

危险的影子,一丝一毫都摸不见。

难道这真是一场整蛊游戏?

当她刚放松一分警惕,卸下沉甸甸的背包,目光恰好注视到男人手上的腕表。

时针分针组在一起,显示着:八点十三分。

是的,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性发生了。

他们己知的时间,根本就是错位的!

死亡时间压根儿还没到!

有人干扰了他们手机的时间!

江宁猛然重新背上包,大声道,“赶快跑,往深处跑!”

王凡惊愕,“不是早过了吗?”

江宁无暇做过多解释,首冲冲往里跑,尽最后一丝仁义道,“你要不想死,现在立刻跑!”

王凡瞧见架势,不像是开玩笑,当即双手一撑,跟了上去。

他身形矫健,腿又长,没两下就冲到江宁的前面。

就在这时,江宁瞳孔骤缩。

她声线极颤,“来不及了。”

王凡茫然,继续往前冲跑,“我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?

靓女你不能放弃啊!”

江宁顿在原地,“你看你的身后。”

王凡脚步没有停,抽空转过头,只一眼,他急刹车愣在原地。

他绝望苦笑,声音有气无力,“原来纸条所写,不要试图逃跑,不要向任何人求助,任何手段皆是徒劳。

都是真的。”

男人的身体早己经躺在“他”身后,惨白死气。

他刚刚那么用力跑,结果只是脱壳的灵魂,垂死挣扎罢了。

江宁神色凄凄,看着自己的尸体,毫无生气,躺在她的脚边。

她仿佛在开解自己,又好似自嘲,“至少这种死法,神不知鬼不觉,没有痛苦。”

**与此同时。

这个夜晚,世界彻底癫了。

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,面色愁苦,“还有多少车?”

物流员气喘吁吁道,“你看那,就知道了。”

外面阳光刺眼,无数推车相继连接,推车里是成堆白花花的尸体,在阳光下,格外醒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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