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繁茂的槐树下,蓝白的异光闪过浮现出复杂的淡色符文,随后两个人从传送阵中掉出来,头因惯性碰撞在一起。
只听清脆的一声“砰——”两道吃痛声不约而同地响起:“好痛!”
/“痛死了!”
纪无忧被撞的不由得后退几步,用手揉了揉发痛的额头,总觉得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有些耳熟,貌似在哪里听过。
抬头看去,瞳孔微微放大,双方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方,异口同声道:“怎么会是你?!”
不可置信地惊呼:“宴小安!
/纪阿芜!”
少年身姿挺拔,身上穿着青云特有的宗服,乌黑的长发被简单的白发带高高系起,腰间挂着月白色的剑鞘。
剑眉星目,眼角的那颗泪痣给他平添了一丝韵味,少年的面容逐渐与幼时玩伴的脸重合。
宴良安环胸抱臂,有些不屑:“真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说的一起历练的人会是你这只蠢狐。”
少年微微俯身靠前:“虽然你可能会拖我的后腿,不过呢,看在师叔的面子上,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带着你好了。”
听到这话纪无忧有些不满,好看的眉头不禁皱起,似是想到什么随即舒展开来。
“拖后腿?
你是不是嫌弃我,就这么想让我走?”
在纪无忧开口说话那一刻,宴良安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也不知道是谁在三年前得知我要走时,白天板着一张脸不理我,晚上却钻了墙角的狗洞摸黑进了我的院子,到我屋里拉着我威胁我不让我走呢~”少女歪了歪头微眯着眼,唇角微扬,笑道:“我还记得那时,某个家伙眼睛红红的,在我面前强忍着不哭,凶巴巴的样子……还挺可爱的,你说对不对啊,宴小安。”
闻言,少年顿时一愣,随即面上涨了些红,快步走到她身边,伸手捂住了纪无忧的嘴,满脸铁青地让她住嘴。
要是让这家伙继续说下去,那些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都要被扒出来了…纪无忧轻轻拍了拍宴良安那捂着自己的手,对方刚放下。
她就双手叉着腰抬着头朝着他不满地嚷嚷着:“说什么勉为其难?
我哪里拖后腿了,像什么样。
刚见面就想让我走啊,你就这么讨厌我?
喂喂,难道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吗?”
“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吧。”
宴良安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头反驳:“我可没说让你走,这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纪无忧没说话只是对着他哼了一声。
话罢,少年将腰间的长剑拔出,长剑修长且通体呈银白色,剑身上还刻画了些许各异的金色符文。
宴良安提步踩在剑身上,朝着她伸出一只手。
“不跟你这家伙说那么多,知道你不会御剑,上来,我带你。”
纪无忧自然而然地将手放在他掌心,宴良安使了些力,她便顺着力道也稳当地踩在剑身上,手扯住对方腰间的衣服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纪无忧总觉得宴良安那家伙刚刚好像笑了一下,应当……是错觉吧?
这样想着,手还是默默拽紧了衣服。
周身灵气西溢翻涌滚动,下一刻首上云霄……没多久空中便传出一声惊恐的哀嚎。
“宴——良——安我恨你!
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——!”
载着人飞行的剑修,此时此刻正在坏心眼地狂飙飞剑,并且笑的十分猖狂。
……青槐镇少时,二人落地后,少女扶着路旁的树干呕几下,转过身来给了身旁得瑟的少年一拳。
“嘶…痛死了,干嘛。”
纪无忧不说话只是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,转头自顾自走了。
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自知理亏一个箭步跟了上去,与她齐步走着。
纪无忧发觉他跟了上来,心中有几分不悦,蹙着眉头没有说话。
宴良安快步绕到她跟前轻微低着头试探问她:“真生气了?”
少女仰头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:“没有!”
随即收回目光。
宴良安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意思,扯了扯嘴角开口道:“别生气了,纪阿芜我错了。”
纪无忧抬眼首勾勾地看着他神情狐疑,她发觉宴良安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。
果不其然,下一瞬她便听到少年贱兮兮的声音传来:“但是我不知道自己错哪,而且我下次还敢。”
宴良安毫无半分悔色,语气嚣张十足。
纪无忧忍无可忍决定接下来没有一个星期她绝对不会搭理他半分!
伸着手推开他,提步往前继续走。
宴良安就在后边跟着她,看着少女气鼓鼓地样子,心情竟有几分愉悦。
一个在前走着,一个在后边跟着,两人相对无言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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