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
直说天命难违,唏嘘便作罢了。

“千芮老师说,所谓生财之道就是因为没钱,所以有钱,”陈昶说“咱们说句题外话,在可以活在童话的年纪里,最好还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
“你不会明白的,没有钱连美术的门槛都迈不过去。”张发财说。

陈昶听罢,他沉默了片刻“十六那天放假,你有时间吗?”他问。

“干什么?”张发财问。

“你能不回家吗?”陈昶说。

“去哪儿啊?”他问。

“跟我走罢,”陈昶道“我带你去见见千芮老师。”

“美术老师吗?”张发财说。

陈昶摇了摇头“是比美术老师更厉害的人。”他回答。

“我看你不是也学的挺好的吗?费那劲儿,还要领他回家干什么,想学画画的都能跟你走吗?那进你家的门儿挺随便的,啊~”杨天狂道“不是我说,你妈可不怎么好相处,那位说话不中听了,省的再打击到他。”

“我不是想让他去跟着学点儿什么,”陈昶说“我是说,跟着去看一看呗,没准儿他也就想通了呢。”

“嘁…”杨天狂吐槽“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,没事儿找事儿。”

杨天狂先行返回到座位上“所以,你有时间没有?”陈昶又问了一遍。

张发财下意识的看向杨天狂“那这样罢,想好了你告诉陈俏。”陈昶说。

他随后也回到座位上去了。

我和杜小粥相视一看“张发财,听说下节物理课的那个老师是个灭绝师太啊,从业十余年就没有学生不怕他的,你,还是自求多福罢。”贺晏直言不讳。

张发财沉默不语“同桌,互相监督哈~”他便继续对陈俏说了一句。

故此,我只听贺晏这般说着,万万想不到我们的物理老师竟然是个男的。他留着很长的头发,像当代大多搞艺术的都喜欢这样打扮,他穿着深卡其色的皮夹克上衣,下搭黑色牛仔乞丐裤,身上的链子这儿挂一条,那儿挂一条的,周身,散发着一派不伦不类的不良风气。

要不是贺晏说,我是绝对没法儿相信他资深的教学经验。

老师的左手虎口处还刺了纹身,是一个人的名字吗?我看不太清。

我们终会照常的上课下课,等自习,抄作业,我们也会开小差,传纸条来到这里,我想,我最青春的这一段日子大抵也是刚刚开始,和大部分人无异的。

“唉,新学校,新学期,这才刚刚开始作业就这么多,”杜小粥叫苦不迭“以后还怎么活啊,我就说太早发书一点儿都不好。”

“行了,烦不烦啊你,逝者如斯夫,自律决定成败,努力改变命运,”我说道“小小年纪的只要累不死,你就该怎么活怎么活着呗。”

“我就愿意说,我就说,你管的了嘛你,”杜小粥不假思索“我说,这种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,”他侧身面向我继续抱怨道“成堆的书,列阵的字,高深的题,消失的笔和凌乱的我。你看看你抽屉里还抄什么歌词儿呢,真闲。有功夫倒不如替我写点儿作业我能记你的人情,不是我说啊,今南山,就那些艺术家一天天无病呻吟的搞创作,你看他图个啥呀,怀念青春的?就这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真不知道有什么怀念的。”

“抄歌词我就是喜欢啊,抄了我高兴,我乐意你管我?替你写作业有什么好处吗?让你欠我个人情我还能指着你还,不成?”我不满“你凭什么说人家是无病呻吟,你,不懂艺术,我跟肤浅的人无话可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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