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
“嗯,走吧。”花瑶冷冷斜了玄蕴一眼,与沈奂手牵手走向宫门。

宫中,太和殿。

奉命赴宴的朝臣们已经到齐。

沈奂牵着花瑶的手进了殿门,将带着女儿的玄蕴甩在身后。

众人纷纷对沈奂花瑶二人笑脸相迎,没有谁给玄蕴这个侯府正房夫人好脸色。

毕竟沈侯爷的态度,大家都看在了眼里。

所有人依次落座,沈奂这桌,本该属于玄蕴的位置被他给了花瑶。

其他桌不可能有人给玄蕴位置,玄蕴便自己搬了两个小凳子,带着女儿坐在桌侧。

一些朝臣家眷交头接耳议论。

“沈侯爷摆明了不待见玄蕴,她还怎么有脸赖在这儿?”

“呵,觉得自己是正房夫人呗。”

“正房又怎样,给花瑶提鞋都不配!花瑶能助沈侯爷打胜仗,为国立功,皇上都说她是大沧女子的榜样。玄蕴呢?下三滥的脏妇,竟然还把奸生女带来了,不知羞耻,恶心!”

对于这些议论,沈奂未加干涉,正好让玄蕴能拎清楚自己几斤几两,死了那条与花瑶争宠的心。

花瑶冷笑瞥了玄蕴一眼,淡淡道:“叫你别来你偏来,不知好歹,活该自作自受。”

玄蕴顾及场合,不愿发生冲突,只轻轻将女儿搂进怀中捂住她耳朵,污言秽语不该让孩子承受。

尽管玄蕴依然保持着平静端庄,沈莯却感觉到了娘亲隐忍在心中的难受,默默伸出小手抱住了她,乖巧懂事得令玄蕴心酸。

那些家眷们继续指指点点。

“啧啧,好歹是鼎国公府出身的千金,听说皇后生前很喜欢她。她遭人玷污,我还挺惋惜呢……”

“得了吧,苍蝇不叮无缝蛋,只能怪她不检点!再说了,上梁不正下梁歪,她四个哥哥是大沧叛徒,她能是什么好东西?”

玄蕴无惧自己被泼脏水,可听到哥哥们被叫做大沧叛徒,心比刀剐还疼。

四位兄长为大沧舍生忘死,立过无数汗马功劳,赤胆忠心天地可鉴。

然而,几年前他们率玄家军远征收复前朝失地,却突然传回他们叛变的消息,沧帝大怒,命人调集大军前去剿灭。

最终玄家四子连同十万玄家军无一生还,虽然朝中和民间有很多人相信他们,却无人能拿出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。

鼎国公府受此牵连,玄蕴父亲被沧帝革职流放永世不得回京,玄蕴和母亲得皇后临终前极力庇护,才免受惩处。

“皇上驾到!”

一声尖细高呼突然响起,打断了玄蕴的痛苦回忆。

大殿内议论声停下,所有人齐齐跪下高呼万岁,恭迎沧帝。

作为大沧的开国皇帝,沧帝虽年逾六十,但那股帝王霸气依旧令人敬畏。

他落座后,一双如龙似虎的锐利眼眸扫过下方,看了眼沈奂和花瑶,然后目光定在玄蕴头上。

“陛下,要把她赶出去吗?”龙椅旁的安公公小声询问。

安公公面色平静,心里却在担心玄蕴在这儿稍有不慎会惹沧帝动怒,干脆先开口询问,争取让她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
沧帝眼神意味不明,“你难道觉着,朕连一个小小女子都容不下吗?”

“奴才不敢这么想。”安公公慌忙低头,心中倒是稍微松了口气。

随后沧帝宣了瓦月国使臣,十几个身穿独具特色服装的人昂首挺胸大步进殿。

为首是瓦月宰相,其余皆为瓦月将领,当见到沧帝的时候,这些人忍不住放低了姿态,眼底浮现畏惧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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