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初见小粉裙

山门大比轰轰烈烈的开始了。

出发去比武台的时候,桌子上赫然摆着一枚玉佩,正是我借给莫欢的那一个。

怎么突然就还给我了?

算了,回头再问吧,马上初赛开始了,我可不能迟到。

打了个响指,一睁眼,我就站在山门口了。

再打一个响指,一睁眼,我怎么还在山门口。?

我不是应该瞬移到队伍里吗?

看着身边人匆匆跑过的身影,我这才发现旁边挂着的大字:“以防作弊,比武台下禁止一切术法运行。”

怎么没人告诉我有这事啊!!!!

这不是要迟到了吗!!!!

后腿一蹬,我就开始飞奔。

这久违的感觉,让我甚至有点感动。

我己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卡点上课的感觉了。

这是爷的青春啊!

我正搁这冲刺呢,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粉色的裙子挡在我面前。

眼看着要撞上了,我急忙一个侧刹,大喊:“快!

让!

开!

啊!

啊!

啊!”

很遗憾,我俩双双倒地。

我揉着我摔得稀碎的屁股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。

“师姐真是抱歉,都怪我不好,拦住了师姐的路。”

我本来要脱口而出骂人的话,瞬间被憋回了嘴里。

如此礼貌又迅速的道歉都让我想自己抽自己几个五指山,怎么好再说什么责怪之语。

“无妨,也是我跑的太急,不怪你。”

眼看要迟到了,我也没空跟她多拉扯,重新规划方向,准备起步。

我还等着拿保命玦呢。

看着我马上准备走的样子,小粉蹙起蛾眉,下意识的拉住了我的裙摆,带了我一个趔趄。

这回轮到我蛾眉蹙起了。

小粉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不妥,沉吟片刻,开口:“雪儿今日看师姐如此兴致,想必是对优胜势在必得了。”

我看着她的措辞和语气……雪儿……江雪儿!

原书女主!

我心瞬间被提了起来,有一瞬间慌乱,不知该如何相处为好。

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女主。

我记得原书里盛夭夭因为嫉妒江雪儿获得男主阮枫的喜爱,所以言语上总是针锋相对。

可我既然要改变主线,就不能再与女主交恶。

但又不能转变太突然,会引人怀疑。

我脑内开始急速措辞:“雪儿不像师姐我修为深厚,恐怕今日是无缘优胜。”

“不过没关系,今日这浑天玦,师姐替你拿了就好,到时候师姐会允你看看的。”

虽然言语上颇为自满,但江雪儿对我的平静显然透露出一丝不解,甚至有些意外。

看我没有对她破口大骂,她拍了拍裙子站在我面前,“你既拿了枫哥哥的凌霄剑,今日的浑天玦就莫要再碰。”

“师姐,莫要太贪心。”

凌霄剑?

我一时有些怔愣。

哦,就是我的天雷宝宝。

我记得,当时山门内盛夭夭和阮枫修为不相上下。

而这把剑雷属,更适合男主,所以掌门打算交付给阮枫。

但江雪儿正值突破,却没有趁手武器,阮枫就打算将剑送给江雪儿。

本就喜爱女主的阮枫自然不介意一把剑。

但盛夭夭嫉妒心重,嫉妒阮枫对江雪儿的好。

所以任性的抢走了剑,哪怕后来想再交还给男主,男主也并没有领情。

这一番作为导致阮枫到现在用的都是一把普通的剑,实在折损了他的实力。

也更是引得山门中人唾骂她的任性妄为,爱慕阮枫的江雪儿也不例外,对盛夭夭颇有怨言。

只能说女配确实是有些不讲理了。

虽然这样说,但嘴炮可是不能输的,情敌相见,不说分外眼红,也是要拉扯几句的。

“优胜自然是能者居之,浑天玦各凭本事,雪儿妹妹何必劝说。

还是说你觉得你的枫哥哥……比不过我?”

江雪儿有些意外,什么时候这盛夭夭如此伶牙俐齿了?

往常自己无论说什么,盛夭夭都会盛怒,闹的无法收场。

江雪儿上下打量了我好几次,没发现什么问题,开口道:“师姐还是不要太自信了,毕竟比武台上,刀剑无眼。”

“那我倒是期待与师妹在比武台上相遇了。”

我首视着江雪儿的眼睛,能感觉到她娇俏外表下的暗芒。

因为原书的缘故,先入为主的认为女主是小白花人设,如今看来,倒是并不一样。

————冲到比武台时,弟子们己经排排站好,掌门站在台上俯瞰众人。

颇有种课间操就我一个人迟到的感觉。

哦不,还有江雪儿。

虽然有了心理准备,但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,感觉后背都快烧起来了,我甚至觉得那道最烫的目光会戳穿我脊背。

既然迟到有错在先那我就..悄悄..悄悄...的....溜进...诶!

怎么都躲我啊喂,我就是想溜进队伍后面,让自己没那么明显。

“盛夭夭”男主皱眉开口。

“莫要再耽误进程了,亲传弟子理应候在第一排,你还想去哪?”!

原来是有这么多说道的吗……我总把自己当女配,尽力降低我的存在感。

可是盛夭夭的出场份量毕竟算是女二的,而且以她的张扬跋扈,走在各处必是人群中的焦点。

真是苦了我这个小透明啊,第一次当一把什么都不知道的黑红女明星真的是好艰难。

我和阮枫在第一排并肩站立,仔细打量我才发现原来亲传弟子服和其他人的区别在衣服上。

暗纹图案彰显着天灵山的象征,说白点就是修仙版校徽,校服就是弟子服。

只不过亲传弟子待遇比较好,校服款式任意,有校徽就行,行走江湖也算个招牌,知道你是哪家的弟子,出去也好认。

回去悄悄记小本本上,再次暗骂为什么不能继承穿来之前的记忆,真是举步维艰。

……不得不说,无论什么时候,开大会都要说好多好多的话。

早上往这跑,鞋上还沾露珠呢,现在太阳都烤人了。

冗长的致辞,说来说去有用的就是比赛规则。

第一轮,暗林夺牌。

天灵山后山有一片灵力充沛的林子。

因为灵力充裕,树木长得遮天蔽日,导致林里昏暗,故称暗林。

暗林养着不少灵兽,可给弟子试炼。

弟子们在里面找到出林的令牌,顺利出林便算通过此轮考验。

只不过,令牌有限,不到总人数的一半。

所以林子里这一场厮杀就是个乱斗,兽斗其次,主要还是人斗。

抛却绝对的实力,战略也是很重要的,如果能抱个大腿组个队啥的,将会很有优势。

So,这种团队配合,自然是得找人善活好滴大腿子。

凭我多年完成小组作业的经验,这人选嘛......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阮枫,再看看自己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,为什么都是亲传弟子,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啊!

果然不论在什么世界,天赋都扛不住人缘差。

抱紧化身流泪猫猫头的自己。

(っ╥╯﹏╰╥c)诶我就不信了,我就不信没有落单的人。

多年教育教会我,老师总会把落单的同学拼到一起的,我要坚强。

比武台上的人己经越来越少了,组好队的小伙伴们己经抓紧进入暗林了,毕竟令牌有限,先到先得先通过这个道理还是简单易懂的。

眼看着不怎么大的比武台上空旷至极,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正要跨进结界。

我两个箭步飞快揪住他的衣角,仿佛被抓的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扯住他,没有停住力道。

一个踉跄,我俩一同摔进了结界。

猝不及防就摔进一片草地里,但我下意识的没有松手,紧紧抓住黑衣衣角。

“莫欢,你竟然也在!”

莫欢和以往一样没什么表情,只是脸色有些古怪和诧异。

看他面色不悦,我突然领悟了什么,“不是不是,我不是说你不能来,我的意思是你来了我很意外。”

……我这个嘴在说什么,怎么越说越像看不起人了。

果然人自己呆久了社交能力都退化了。

莫欢脸色并没有好转,反而更沉了。

不过也没过多纠缠,转身就想走。

“诶..诶,”我连忙抓住他的胳膊,“那个,林子这么大又这么危险,一个人不是很有优势,万一碰上什么猛兽什么队伍,岂不是很吃亏,就算拿到令牌也很容易被抢走……师姐想说什么。”

莫欢定定地看着我,还是没什么表情。

是我的错觉吗,总感觉他眉毛上挑了些许。

“你看你也单着,我也单着,要不就咱俩一组吧,也好有个帮衬,万一谁偷袭啥的也能帮忙看看后背……”我越说声音越小也越没底气。

真的好奇怪,我可是天灵山武力值最强,我在心虚什么?
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问题吗,我要反思。

“以师姐的实力,通过暗林绰绰有余,何必来和我一个修为低微的外门组队。”

“岂不是,徒增负担。”

最后西个字说的很慢,敲击着我的内心。

话很在理,可是可是,我很不熟悉这里的一切。

兽也好,人也好,哪怕是一草一木我都眼生。

更何况,我连令牌长啥样,怎么用,从哪出林子我都不知道,急需一个本地人带带我。

以盛夭夭这人缘根本没救,而我自己认识的人就只有莫欢了。

我张张嘴,试图找个借口搪塞,可是半天也没想出个理由。

没办法,我的行为都OOC了,难辩解啊。

不过莫欢好像并没有对我此时的无力狡辩感到奇怪。

他突然抬手贴近了我的脸侧,哪怕没有碰到,我还是不可控的感受到一股寒凉。

感到发丝被拨动,我有些呆愣的瞅着他。

“草茎。”

说完,只给我留下了一个渐远的背影。

被莫欢摘下的草茎被随意的扔在地上,我站在原地有些迷茫。

看着越来越小的人影我很快反应了过来,连蹦带跳的去追他,“师弟!

等等我!”

我和莫欢在林子中停停走走,始终没看到令牌的影子。

不应该啊,虽然个数不多,但好歹能够半数的人通过,我也不至于这么点背这么久一个都没遇见吧。

暗林里不见天日,根本无法通过自然常识估测时间的流逝,我开始不受控制的碎碎念,“莫欢,你说令牌一般都放到哪啊,怎么这么难找。”

“现在有多少人出去了啊,会不会是我们进来晚了大家都找的差不多了呀。”

“你说会不会遇到什么凶猛的猛兽啊,它们会攻击我们吗?”

……莫欢刚开始还会说“师姐不是参加过多届山门大比了么。”

之类的话,后来索性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。

只是每次我问令牌在哪之类的话,莫欢刚开始说阴暗的地方,再问又说潮湿的地方。

阴凉潮湿,这不是长蘑菇的地方?

难道令牌是蘑菇做的?

好奇怪。

不过莫欢找的真的很认真,哪里阴暗哪里钻,不一会这林子的能见度己经暗的只有十几米了。

我搓着胳膊不自觉地往莫欢旁边靠,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我,脊背发寒,阴恻恻的。

“师弟,你不觉得,有人盯着我们吗。”

本以为会得到安慰的话,没想到莫欢很轻的点了点头,“确实有。”

“那那那,那怎么办啊,我们是不是得解决他们啊,敌人在暗我在明岂不是要吃大亏……”莫欢没回我的话,他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,整个气场一下子变了,飞速向前到了一个枯倒在地上的一截断木。

“是令牌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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