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瑞尼亚,江原道的东海市!
阴暗的仓库中,几个纹饰繁复的巨人挡住了唯一的出口,他们锐利的目光凶狠地钉在中央的两人身上。
而在众人中央,萧易恩紧张地环顾西周,与身后的小弟河宇镇背贴背,紧紧相依。
“萧易恩,你打算如何向我解释这一切?
呵,你以为亲自前来,就能轻易脱身吗?”
对面一张雕刻着猛虎的高脚椅上,一位肌肉虬结的男子跷着脚,口中叼着烟斗,语气严厉地质问。
萧易恩的额头上,一滴滴冷汗悄然滚落。
眼前的困境令萧易恩意识到,这次的重生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凄凉——你听说过穿越成为豪门子弟的,听说过穿越成为璀璨巨星的,但你听过穿越后竟成为赫瑞尼亚的地下势力头目吗?
更别提,他这个头目还并非等闲之辈……萧易恩抬头望向那个胖男子,思绪如旋风般疾转,这样的局面绝非易事!
“萧易恩,事情既己成定局,我不为难你,我给你两条路:要么让你小弟失去一只手,要么你自己承担这一切!”
男子示意,周围的黑衣壮汉立刻聚拢而来,逼近二人。
正当此刻,绑在椅上的河宇镇开口了:“等等,这是我个人的过错,与大哥无关。
你要的交代,我可以给……”河宇镇,萧易恩唯一的忠实小弟,也是最亲密的兄弟。
面对如此危机,他决定独自承受,绝不能牵扯到大哥。
然而,萧易恩怎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?
……追溯事情的源头,得回到三小时前……东海市近海,一艘破败的捕鱼船上。
河宇镇用铁撬打开一个深绿木箱,只见一枚枚泛着黑光的军用手枪静置在稻草上,子弹被黄油严密包裹。
“大黑星,近战无敌的霸主,源自苏黎世的托卡列夫,经越南匠人之手打造……”河宇镇拾起一把枪,把玩在手中,这时,他衣兜里的通讯器忽然响起。
“阿斯多利亚!
大哥,一路平安,这次我们发……?”
“宇镇,你在哪里?”
“大哥,船就快要靠岸了,我们这次……立即把货物抛入海中!”
“什么?”
“你碰过它们吗?
尽快清除指纹,把所有货物扔进海里!”
“大哥……”不待河宇镇进一步追问,一道强烈的光线从前方海岸扫来,紧接着,巡逻艇的引擎轰鸣声在不远处回荡。
在神秘的河屿镇,人们紧张地抬起了沉甸甸的魔法宝箱,纷纷朝蔚蓝的海渊投掷。
“所有人停止行动,两手交叉护住头部,我们是海洋守护者,现在要登舟检视,请立即熄灭魔导引擎……别听他们的话,快,将宝箱内的秘密抛入海中……”河屿镇一边说着,用力掀开箱盖,将其投入大海。
然而,巡逻的海龙艇越来越近,眼看命运就要落入突然降临的弗博勒势力手中,河屿镇急中生智,纵身一跃,跳入了翻涌的波涛之中。
……回忆起刚才的惊险一幕,河屿镇至今心有余悸。
他昂首看向安东彬,此刻安东彬突然俯身,将雪茄熄灭在繁复的水晶烟灰缸内,紧接着猛然抓起烟灰缸,用力抡起手臂,向河屿镇疾砸而去。
“咔嚓!”
鲜血瞬间模糊了河屿镇的视线,血液沿着他的前额滑落,浸湿了他的鼻翼和唇角。
“啊……斯巴……嘭!”
“嘭!”
“嘭!”
……水晶烟灰缸不断击中河屿镇的头颅,他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只鲜血淋漓的赤色葫芦。
一旁的萧易恩目睹此景,愤怒地伸出手,牢牢握住胖安东的手腕,一把抢过那沾满鲜血的烟灰缸。
“呀……萧易恩,你也想试一试吗?”
“胖安东,萧门商会的法则变了吗?
处置同伴不再需要理事们同意?
我的人犯错,我自会处置,总之这件事,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!”
“你要我答复?
也好,但这可是价值十亿赫尔币的禁忌之物,岂是你一句轻言就能放过他!”
安东彬说完,向手下示意,手下随即递来一把魔法锯。
“割断他的手臂,就从这儿开始!”
安东彬用魔法锯指着河屿镇的肘部,随后将锯子交给手下小弟。
面对此种境地,若萧易恩还不出手,他就愧对河屿镇这位忠诚的小弟了。
“安东彬,不过是赫尔币罢了?
哎西……难道你从未见过财富,十亿赫尔币竟让你出卖兄弟的手足之情?”
“哎一西吧……萧易恩,你的声誉值十亿赫尔币吗?
我只要他一只手,己是仁慈之举了!”
“哎……好吧,那我们就来算算这笔账,今日船上仅我一员小弟,其余皆是你的部下,弗博勒如何得知消息,如今你要我的人负责,我也要你给出交代。
此事不清不楚,我们就没完没了,来吧,现在就割下他的手臂……来吧……”萧易恩的话语刺激了安东彬,原本愚钝的思绪突然灵光乍现,让他瞬间脊背发寒。
这一刻,他仿佛看到了上司李子成理事那令人心悸的目光……没错!
这秘密佛博勒是如何知晓的,昨夜萧易恩仅派遣了一名手下登船,其余皆是他的忠诚部下,若是上层追究起来……安东彬想到这里,额际立刻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萧氏商会的铁律,任何泄露消息给佛博勒者,结局无外乎口含水泥,身裹油桶,深潜至幽暗的海洋深处。
这场景安东彬非但目睹过,就在几日前,他在会长的注视下亲手执行,将一名知情者以这种方式送进了东海的怀抱。
“安东彬,我实在想不通,这批神秘武器,佛博勒如何得知?
难道是你的人泄露了风声?”
萧易恩刻意提高了嗓门,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,凡被他目光触及的,无一不自觉低下头,恐惧如寒意,穿透脊背。
萧氏商会的法则,背叛者将沉入海底,化为沉默的礁石,若非奇迹,此生无缘再见天日。
然而,你以为仅此而己吗?
那些被处决者,何尝不是在生前承受了非人的痛苦与折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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