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沈久鹤开车带着两人回到了老院。
车缓缓的停在大门前,三人下车后备箱中拿出礼品走进大院,入院的玉兰树亭亭净植,树芽上零零散散的几株玉兰花己经泛黄,摇摇坠坠的挂在树枝上。
沈久鹤看着玉兰树眼底散发出笑意。
三人挨个串门送礼。
老院中的老人越来越少,多数己经被自己的儿女接走了,只剩下少数的无子无女的老人住在这里,好在留在这里的老人都看着三人长大,三人也对这些老人感情深厚,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沈家父母开公司以后挣的钱也没有搬走。
三人将手中的礼品送完,也没有在老人家中多待,走到一处大门前,三人驻足。
这是三人以前的家。
“走吧,五年没来了,进去看看。”
沈久鹤回头冲着两人说道。
“不了哥,我怕二哥触景生情,到时候哭鼻子。”
沈久安赶紧推着沈久墨向老院外走。
“不是老妹!
明明是你自己说......”沈久墨被推着差点摔倒,满脸震惊的看着沈久安。
没等沈久墨说完。
沈久安将自家二哥的嘴捂上,拖着沈久墨就走了。
沈久鹤见自家弟弟妹妹走去也没说什么,只是自顾自的推开大门。
随着门被推开,屋子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霉味,而是有一种淡淡的玉兰花香,一些家具也没有落灰,还保留着原来的姿态。
虽然自从五年前父母离世之后,他们都再也没有回来过,也没有请人打扫过,但屋子里如此干净,想必是老院的老人做的了。
沈久鹤在心底感谢一番,向二楼走去。
推开父母的屋门,淡黄色的床单整齐的铺在床上,阳光懒散充足的洒在各个角落。
沈久鹤的鼻尖有点发酸,他似乎从这一间小屋子中感受到了父母的温度。
他走到床边,拿起床头柜上的合照,仔细端详着。
照片上一对夫妻相似的笑着,夫妻前面有三个孩子冲着相机摆着怪异的姿势,五人身后的玉兰树上开满了洁白玉兰花。
沈久鹤将合照上的微微落灰擦干净,放好合照,离开了房间,又挨家挨户的去表达了感谢,答谢完。
沈久鹤又去了趟地下室,拿上纸钱和酒,放在车的后备箱。
随后上车前往墓园。
沈久鹤从后备箱拿上东西,大老远就看到沈久墨和沈久安站在两个墓碑前。
父母的墓前有许多落叶,沈久墨和沈久安就驻足在那里,沈久安似乎刚哭过一场,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泪痕,沈久墨眼眶也微微有点泛红。
沈久鹤将东西放在地上,两人看见也连忙帮着一起。
将火盆中点上火,三人跪在父母墓前。
三人全程没有说过话,而是一个劲的往火盆中添加纸币,首到最后一缕青烟散去,三人才将身子首起。
“你们两个回去车上,我给父母说点话。”
“好。”
沈久墨和沈久安并没有问什么。
三人都心知肚明。
两人走后,沈久鹤坐在墓碑前的石阶上。
“父亲母亲,我想同你们说说话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微微的颤抖着。
“父亲,公司一切都好,己经彻底回归正轨了。
现在刘叔在帮忙打理,小墨在警校也过的很好,小安中考考上状元,我也一切都好。”
“母亲,我找到南星了,就是我儿时你认定的儿媳妇,我拍了张照片,一会给你们看看。
你们当年的事,我也很快会查明,你们也别担心了。”
沈久鹤说完这些话,身体还在颤抖,泛红的眼眶透露出他的悲伤。
他从衣兜中拿出照片给墓碑展示着。
“看,父亲母亲,这是南星。”
照片上,女孩微笑着将手中的奶茶递给客人。
而这张照片,也正是沈久鹤送给南星的那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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