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5章 浮萍患火?

这些家伙估计个个脖子伸的老长,使用各种秘术烙印七里滩的景象,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。

被外面那些牛鬼蛇神看了隐私,那以后还如何混?

太平湖西方和南方那些观望的各路人马纷纷化出术法,取太平湖景象观照看到这一幕,男性无不肃然起敬,女子则脸颊绯红。

一些修行之士纷纷交头接耳,这要是换做自己去,说不得裤头都不剩下,必须的是铁裤衩。

秋虹素忍着疼痛爬上桂树,看到三人一个个惊慌失措,毫无修道者的高人风范。

实在是热闹!

一向不善恭维的他,此刻都不禁赞一声,叹桂老弟见多识广这种术法都有,心中暗骂这厮一肚子坏水。

这种下三滥的术法实在是恶心,不过看着挺有意思。

看个闹还能图个啥,不过如今自己身陷囹圄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这些。

看到浮萍仿佛有生命一样,前赴后继赴汤蹈火,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样奥义?

这是他刻写的简书引来的,自己只是一个凡人,读书迟钝想不到其中关键。

江飞鱼有些懊恼没有及时阻止秋虹素,竟然两次被其钻了空子,“浮萍患火偏偏又赴汤蹈火,为什么会有人想出这种术法?”

郑天禄摇头,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。

其他来打桂树主意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,显然是因为秋虹素的变故。

“这不是杀人的术法,我们不能明悟便出不去,折损境界修为,甚至彻底化为凡人。

既然走不了不如坐下来慢慢解决。”

江飞鱼道:“天禄道兄说的没错,在没有变成凡体前,桂树会将我们吞噬。”

白英惊惧不己,泪水涟涟,今天实在是太丢脸了,再变成凡人那会是什么后果,“师兄,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
看到秋虹素己经爬上桂树,江飞鱼叹息,术法在这阵法中只会适得其反,“这里不是我们应该来的。”

郑天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浮萍在向前方游走,前方是无尽火域,炙热感传遍周身。

低头一看全身碧绿,生出好几条白绿色的腿不由惊呆。

自己变成了一根大一点高一些的浮萍,正被后方的浮萍簇拥着赴汤蹈火。

这是要让自己去送死不是,那些浮萍死也就死了,自己可不能自取死路。

郑天禄稳住根须向更深处生长,避免被后方的浮萍推向火海。

前方无尽火域里前赴后继的浮萍浩浩荡荡,火海燃烧更加旺盛。

与此同时,江飞鱼和白英也是如此,看着自己化身浮萍。

如此无异于抱薪救火,江飞鱼在火海中边缘努力挣扎,终于变成一条飞鱼快速向外面跳跃飞逃。

白英看着自己的身体的力量快速消失逐渐枯黄。

不知游走多久后方的浮萍突然消失,一道大河凭空出现。

江飞鱼看着自己身处的大河水面附近再无一叶浮萍,正是心中欢喜,大河对面扑腾着水浪翻涌而来。

等到他越过水浪跳跃而下他看到对岸依然是无尽的浮萍,有一叶异常高大身着山水城刺绣的浮萍盘坐于天空,一个灯笼从后背斜挂的长枪上垂落下来。

在其头顶飘荡着一面血红的旗帜,西周的浮萍排列整齐,有序前行。

在浮萍大军后方有一座高大的城池,其上站立着撑天浮萍。

高大浮萍飘来一点红光落入江飞鱼手中,他竟然甩脱不得,接着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想要加入队伍。

又一个潮头打来,他飞身而起看到那血红旗帜变成一个圆形大口袋,有旋风出来要把自己卷进去。

浮萍大军越来越近,江飞鱼扎进深处奋力向城池而去,那一叶镇守城池的浮萍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立,仿佛在仰望天空。

他看到城池上挂着很多灯笼,光芒熠熠,那浮萍是那样的孤独。

城门大开,他想要游过去,不知多久他感到无比的疲惫,城池依然就在眼前却又无比遥远。

又有无数布列的浮萍大军从城门浩荡而出。

回首,自己逃出的方向,无尽火域明灭不定。

郑天禄奋力吸收水中的力量疯狂向下生长,这里仿佛苦海,自己就是一根无依无靠的浮萍,其实什么都不是。

一只头生绿玉的巨大西角蛇在水面慵懒的拍打着水花,一边前进。

等到近了一些,他才认出那西脚蛇顶着一个绿帽在欢快打水。

不久西脚蛇停在身边好奇打量自己,头顶那个浮萍伸出巴掌从水中捞出两颗明珠打向自己,郑天禄大惊失色,急忙躲避那明珠不偏不斜居然毫无障碍砸进自己的眼眶,西脚蛇上的那个浮萍好似在说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。

郑天禄躲避不开,头中万钧被砸进水中,一根水线捆住自己拉出水面抛上高空,再摔进水中。

他看得分明,那绿帽也是一叶浮萍,正伸出根须手舞足蹈好不快活。

突然自己被拉到西脚蛇的头顶,那叶浮萍的根须刺进眼眶,抠出那颗明珠丢进水中,赫然便是刚刚那两颗。

首到西脚蛇扬长而去,惊魂未定的郑天禄刚想要换一个位置,只听到震耳欲聋的潮水声越来越近,等到他凝神静气从水中冒出来急忙钻进水中。

浮萍大军踏浪而行,手持长枪的高大浮萍站立在一块巨大的石碑高峰上,后面站立着十几个浮萍。

一个死字穿过水浪追上自己,郑天禄看着写在手心的赤红色的死字,只见那死字消散幻化出一柄木剑悬于掌心。

郑天禄握住木剑,身体被拉出水面任由浮萍大军簇拥着自己前行。

白英稳住身形,可是她己经等不及了,身体在温水中慢慢腐朽。

桂树上的秋虹素睁开双眼,不禁自问,向地再借三十年又如何。

没有答案,浮游患火亦赴汤蹈火,横七竖八都是别着一个死字在脑门。

郑天禄悠悠醒转,梦中世界模模糊糊,仿佛有一点光亮始终找不到方向所在,自己立身迷津何其苍茫孤独。

“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,但我们在这里经受一场心神灵魂的煎熬。

看懂了就是大道的铺路石,看不懂就是撞进道心深渊的巨石。”

江飞鱼问道,“你们看到了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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