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内容的第一页,她就想起来了,那还是他离开后第一次回来。
他的离开并没有让鹿鸣的生活有什么变化?
第一次到公司的莫言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局促不安,或许是他家庭给的底气,又或许是从小就见过大场面的他早己习惯。
彬彬有礼又谦和的态度瞬间吸引了一众好评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坐在台前的面试官被他刚才表演的歌曲深深打动,依旧压制着心底的激动询问。
“您好,我是莫言。”
他得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,反而异常平静,没有一丝波澜。
考官对他态度显得格外惊喜,冷静,平稳,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,平平而谈就像是和最寻常的朋友一起聊天一样。
他抬眼看着他,眼中划过一丝欣赏:“你的歌不错,能讲讲为什么会选这首歌吗?”
想到了什么?
莫言嘴角不自觉勾起,他缓慢的说:“因为有个人说…我唱这首歌很好听。”
原本欣赏的考官,眉头一下就暗了下去,冷冷的开口:“你不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,对于你的选择。”
如果要用合适的词来形容此时的莫言,他更像是泼了一身冷水的落汤鸡!
考官继续说:“你只要想做这个职业,这种关系就不能有。”
“断了吧!”
他淡淡的说,就好像这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衣服。
莫言瞳孔猛地收缩,他毫不犹豫说:“不可能!”
相比于之前平稳的态度,此时更像是多了点“绝不”!
“倘若我选择的职业要我放弃她,那我,就放弃我的职业。”
莫言把手中的麦克风放到地下,转身就要离开,没有一丝犹豫。
心想着:“这下可真让她说对了,又要被讥讽一般了…”他无奈的叹气。
这一切在考官的眼里就变成了“他很遗憾…”坐在角落的胖胖女考官叫住他:“等等!”
莫言疑惑的回头看着她,虽然只是短暂一刻,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她,根据以往出入的场所,不由让他有点怀疑她的身份。
“请你回到舞台中央来,我有几个问题,想请问你。”
明明用的是“请”字,可就是给人一种不得拒绝的语气。
莫言听着她的话,冷静的思考,犹豫片刻后走到舞台中央,最后看着她的眼睛说:“您请说!”
“我刚才有观察到你的教养很高,想必生活不是很困难甚至远超许多人。”
果然,观察力细微的人总是让人不寒而栗!
莫言并未顺着她的话说:“若只是这样,您就不会叫我回来了。”
“您从我身上看到了利益,不是吗?”
他语气轻缓,仿佛这是一件在正常不过事情。
女人也没有想到,竟然有人能这么温柔的说出这种话,她便也不再瞒着:“对!
你模样好气质佳,在歌曲上也是学过的,没错吧!”
她仰头示意他回答。
“不错!”
莫言嘴角挂笑,学了那么多年,换了那么多老师,在声乐上他是有天赋的,这点不容置疑。
听到那种话她是犹豫的,可谁不想用最少的钱来换最大的利益,这样的人,如果不是他们公司率先发现,就这实力,也轮不到他们。
莫言下台时,她便开始仔细思考:哪怕他就是真的不能靠单身来吸粉,也不至于赔钱,更何况公司刚起步,需要能立马变现的人。
“你知道的,我是个商人。”
女人说“那么,我也希望您能知道,我不是您可以控制的人。”
莫言微笑着说,眼神早己变的犀利露出那份只属于商人的精明。
他继续说:“我可以为贵公司赚钱,我不为钱,只为圆梦。”
“所谓利益,各取所需!”
他确实足够精明,女人很欣赏他于是说“要不你放弃梦!”
“来做我们公司的副总”。
在女人看来,他并不适合做被管理者。
“放弃梦?”
莫言不语只是朝她露出笑,不难看出他不会。
于是女人又说:“你究竟是不想放弃梦想,还是别的什么?”
“果然,还是最讨厌和你们这些聪明人玩。”
莫言说,一旁的人听得是云里雾里,想必这是一场除了他们无人理解的对话。
女人起身,肥胖的身躯更加明显,她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晃动一下,笨重的身体让她喘着粗气道:“跟我走!”
进入公司的莫言,开启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练习,因为不会舞蹈每天练到凌晨一两点。
每当他有点累的时候就会想起:“莫言,你看他好帅。”
年幼的鹿鸣指着街道屏幕上唱歌的男人,脸上露出痴笑。
莫言看着,看着,看着……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,莫言放弃了给她发信息的想法,在心中一遍一遍念出她的名字。
“鹿鸣,鹿鸣…我好想你…”手机界面的聊天时间依旧停留在五月十一号。
鹿鸣:“今年生日,我们去看海吧!”
莫言:“你想去?”
鹿鸣:“当然了,我超喜欢大海的!”
莫言:“好,我答应你,今年我们一起去看海”。
鹿鸣:“不是今年!
是今年生日,你严谨一点好吗?”
莫言:“好好好,是今年生日一起去看海!”
……“阿姨,莫言还没有回来吗?”
鹿鸣坐在沙发上,没有一点精神。
莫言妈妈打趣说:“怎么?
想我们家莫言了。”
“嗯,他不在都没人可以欺负了。”
说着她攥紧拳头朝着沙发用力一锤,沙发的弹力在将它弹回。
“呦呦呦!
你看,这就是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!”
来自亲妈的官方吐槽,真的太致命了。
鹿鸣反驳:“那是三秋,这都七八九十”她掰着手指算“二十几秋了。”
两位妈妈看着她闹情绪的小样子,只感到好笑,转身进了厨房。
一进去鹿鸣妈妈就说:“你看她那样?”
“怎么说我闺女呢!”
莫言妈妈嘴巴一撇,蛮是不愿意。
鹿鸣妈妈首接无语:“行,你闺女!
反正早晚都是你闺女,要不你领走得了呗!”
炒菜炒的都心不在焉的,更是拿着锅铲首接转过身。
莫言妈妈到是真的在认真思考“那倒也行,早点培养感情,我这么好的闺女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了。”
她越说越不放心“你说,莫言也真是的!”
“我这么好的闺女要是被别人抢走了,我可跟他没完。”
鹿鸣妈妈首接看不下去道:“行了,我看挺好,莫言这个小子有想法,能成事!”
“是吧?
不枉他从小我就让他爸带着出入各种场所。”
说到这她更加激动,首接说出自己的教育观点:“我跟你讲,所有的东西,你只讲没有用,你得让他自己去经历,去悟,去学习。”
鹿鸣妈妈首接说:“和着这是说,我女儿让我养废了呗!”
莫言妈妈:“这话说的,那有我儿子怕啥?”
傍晚楼下的吵闹声弄醒了睡着的鹿鸣,鹿鸣烦躁的拉开窗帘,映入眼帘的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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