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往事如烟

几年前“干什么呢?

你们这一群小孩。”

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声叫道,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恼怒。

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满不在乎地站了出来,斜着眼睛挑衅道:“关你什么事?

你算个屁。”

“靠”吴有仁忍不住骂了一句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跳动。

“你算个——,我打你,你可敢还手?”

男子怒目圆睁,挥舞着粗壮的胳膊,那气势仿佛能把面前的黄毛小子一把拎起来。

……“你没事吧”两个满身是伤、狼狈不堪的人缓缓坐在了一起,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,伤口处还渗着血迹。

“要不是你爸,我才不来呢。”

吴有仁皱着眉头,满脸嫌弃地嘟囔着,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谢墨羽低垂着头,发丝凌乱地遮住了眼睛,沉默不语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
“算了算了。”

吴有仁突然眼前一亮,兴奋地说道,“你吃不吃烤红薯?”

“不吃。”

谢墨羽有气无力地回答,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。

“哟”吴有仁也不管他,自顾自地买了一个,刚拿到手就闻了闻,陶醉地说,“真香。”

谢墨羽听到这声“真香”,猛地抬起头,一把抢了过去,皮都不去,迫不及待地一口啃掉一大半儿。

“靠,你怎么连皮都不剥呀?”

吴有仁又急又气,伸手一把抢了过来。

可还没等谢墨羽反应过来,吴有仁就一口把红薯吃完了,还吧唧吧唧嘴。

“靠,你怎么连根都吃呀?”

谢墨羽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狼吞虎咽的大叔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
……“看那是啥?”

吴有仁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抓娃娃机,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。

谢墨羽一脸鄙视,翻了个白眼说道: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“你吴叔的聪明才干,抓一次能给你搞到俩娃娃。”

吴有仁拍着胸脯,自信满满地吹嘘着。

“你放屁!”

谢墨羽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,压根不相信他的话。

“来,你看看你吴叔的厉害。”

吴有仁挽起袖子,摩拳擦掌,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。

几个小时后“靠,又差一点儿。”

吴有仁懊恼地跺了跺脚,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,脸上满是不甘心。

“我来我来。”

谢墨羽迫不及待地挤上前,跃跃欲试。

“你不行。”

吴有仁拦住他,一脸的不信任。

“别推我都怪你。”

谢墨羽生气地嚷道,奋力挣脱吴有仁的阻拦。

“明明是你技术的问题。”

吴有仁也不甘示弱,大声争辩着。

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服务员走了过来,微笑着说道:“别吵啦,我送你们一个吧。”

……海边吴有仁目光温柔地看着谢墨羽,轻声问道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
“这里风景好美呀!”

谢墨羽张开双臂,尽情地呼吸着带着咸腥味的海风,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。

“看过海边的扬风吗?

有人说那是最美的回忆。”

吴有仁凝望着波涛起伏的海面,若有所思地说道。

谢墨羽低着头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,双脚轻轻地踢着脚下的沙子。

吴有仁一脸正经地看着谢墨羽,语重心长地说:“现在生活欠你的,长大会加倍奉还给你的。”

谢墨羽抬起头,静静地看着吴有仁,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迷茫。

沉默了一会“干嘛那么正经,滚!”

谢墨羽突然大声喊道,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。

……“吴叔救我”谢墨羽惊慌失措地边跑边喊,声音中充满了恐惧,身后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在紧追不舍。

吴有仁听到呼喊,毫不犹豫地拉起谢墨羽,喊道:“快跑”两人在狭窄的街道中拼命乱跑,脚步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。

然而,不幸的是,他们跑到了一个死胡同。

那群人满脸恶狠狠的表情,不紧不慢地走过来,仿佛己经胜券在握。

“吴叔,怎么办?

你打不过他们。”

谢墨羽声音颤抖,身体也忍不住开始发抖。

吴有仁一笑,目光坚定地说:“别怕,你吴叔可是会分身术的。

是吧”吴有仁迅速踢起一个棍子拿在手中,用力往地上一敲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就在这时,几个人影从楼顶如鬼魅般落了下来。

“吴叔好帅!”

谢墨羽兴奋地大喊,眼中满是崇拜和惊喜。

“睡吧。”

吴有仁满眼温柔地看着谢墨羽,轻轻地把娃娃递给了谢墨羽,那眼神中饱含着关切与慈爱。

……突然,手机尖锐的铃声响了起来。

“是尘羽呀,这孩子很好,你说什么?

当初是你让我来陪陪孩子的,现在又让我走,什么事?

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过吗?

你知不知道这孩子这几年是怎么过的?

那关于更多人的事,你什么时候能陪陪孩子?

孩子这个时期都有一个天真无邪的梦,我能做的只能帮他弥补一个残缺的童年。

什么?

这么严重吗?

行,我知道了。”

吴有仁声音中带着愤怒与无奈,说完便狠狠地挂了电话。

他转头看着抱着娃娃熟睡的谢墨羽,那张稚嫩的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,吴有仁心中不免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。

“对不起,墨羽,吴叔,吴叔……”吴有仁喃喃自语着,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。

吴有仁缓缓地坐在椅子上,轻轻地点开了灯,灯光柔和地洒在房间里。

他手托着下巴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助,一种难以承受的心累。

“再见了,墨羽。”

吴有仁望着谢墨羽,轻轻地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。

陪你的人不多,但要学会守着自己内心最光亮的灯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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