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来临

江瑾安听到江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气有些恶寒,但还是开口“小余,你还有事吗,我找阿辞有点事。”

江余笑的欠欠的“有事啊,我想和辞哥聊聊,大哥也想参与进来吗?”

江辞皮笑肉不笑“江余我告诉你,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,我明天就敢把你买的东西全扔了。”

“你真浪费~”语气依旧很欠,江余向后退出一个人的位置让江瑾安进来。

江余坐回床上收拾着床上的东西,因嫌弃头发有些长便顺手扎了个辫子在脑后,手上动作不停,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让剩下两人的世界观收到冲击。

“我知道我说出会让你们觉得我有病,脑子有问题,又或者什么,但我不在乎,我要带你们活下去,我也只能带你们活下去”江余一段话透露着浓浓的哀伤,情绪转变的太快使得他们有些懵。

“我做了一场梦,不,是回忆,我脑袋里出现了一段记忆,一段不属于我,却也属于我的记忆,记忆中,我大概半年后才被找回来,回来第二天,多地发生咬人事件,他们基本被抓起来隔离了,血腥的画面在人们心中埋下阴影,政府也发布通知,让人们居家隔离,消息一出,各种被压制的猜想蜂拥而出,几乎每个人都去买了菜,甚至发生了踩踏事件,各地陷入恐慌中,恐惧弥漫在人们心头,咬人事件后第一天,会咬人的怪物在全球出现,在家中的,在外面的,吃饭的,聊天的,没有任何规律,的变成电影中的丧尸,我们家也不例外,母亲变成了丧尸,父亲在查看的时候被咬了,家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个,我……我出手杀了他们,也因此和你们的关系变得僵硬,我其实理解你们,我看着你们沉默的将父亲母亲的尸体下葬,晚上我们相继发起高烧,恢复后得到了特殊能力,也被称为异能。

再后来,家里面的吃的被吃完了,我们三个中必须有人出去找吃的,我提议让我出去,你们没人理我,我就多穿了几件衣服,拿了把刀出门了,可能运气好吧,我找到了食物并成功带回,我们关系有些僵硬,你们吃的勉强,之后几次我都自告奋勇出去,我也知道你们不信任我,轮流出去找食物,大概过了两个半月,临时庇护所就建出来了,我们也去到了庇护所中,再然后就是在庇护所中做任务换物资,一次外出,我们分到了一个小队,你们关系还是一如既往,但寄生者,也就是丧尸,变的更难缠了,那次出动的小队可谓是全军覆没,我死在了那场任务中,你们应该是活下去了,再次醒来是我发现江海胜有你电话的那时候,我开始计划与你见面,然后的事你也知道了”江余这些话很沉重,江辞与江瑾安都很沉默。

“那……你是怎么”你是怎么活下去的,在我们都不理你的情况下,你是怎么坚持两个半月的?

为什么要用命讨好我们,最后你为什么会死,我应该会救你的啊?

你是为了保护我们死的吗?

你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性格。

江辞的话堵在喉咙里,他嗓子干的厉害,他调查过,在和他取得联系之前,江余的性格不是这样,现在的江余有一股疯劲,有一股“大不了同归于尽”的感觉。

江瑾安和江辞听到这个离谱发言没有任何质疑,或许是江余语气太沉重,或许是江余认真的双眸,又或许是他的一切不寻常的行为。

江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“你们回去消化一下吧,我依旧会下手,我们不能死在这儿。”

将他们送出去,江余散开头发躺在床上,望着洁白的天花板,脑中闪现的是当时的画面——商场中,寄生者的动作越来越灵活,江余只能不断调整身为,他的身后空无一人,精神高度紧绷,手中的刀早己血迹斑斑。

余光瞄到一个身影,他迅速挥刀砍去,寄生者没躲,那一刀首首扎进寄生者的手臂,因用的力气太大,刀没有被第一时间抽出,这给了寄生者时间。

它用指甲在江余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,鲜血凝成血珠顺着手臂滴到地上,江余看着伤口,知道时间不多了,他不再恋战,将伤口冰封住,向江辞的方向跑去。

寄生者知道江辞被感染也没有多留,它缓缓退到黑暗中,等待下一个猎物。

江余在看到江辞时眼睛亮的一下,动用异能将空气中的水分变成冰,然后拼接成剑,趁寄生者不备,向他的头砍去,虽然动作在一瞬间有些卡顿,但还是将寄生者的头割下。

感觉着对身体控制权的流逝,江余蹲下用手找到了寄生在它脑子里的虫子与供养它的晶核,江余将晶核抛给江辞,把手中冰剑分解成冰锥刺入大脑与心脏。

冰锥的温度让江余哆嗦了一下,随后江余倒在了血泊中,江余望着天花板给自己盖上了被子,刺骨的寒冷似乎驱不散。

*江辞脑中不断回想起江余说的话“我杀了他们,我们的关系很僵,我理解你们,几乎全军覆没。”

江辞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,江余从未对他撒过谎,那么要么这事是真的,要么,江余有精神病。

江辞闭上双眼,一大段话砸下来使江辞不想思考任何东西。

*第二天,江余拉开窗帘便看到隔壁有人在浇花,江余眯了眯眼,待看清那人时他挥了挥手“嗨,还记得我吗,我的同桌?”

那人看见江余闭了闭眼,按耐住想转头就走的冲动,对江余微微点了点头。

江余笑了笑,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“嘻嘻,以后我们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啦!”

许言木着脸再次点了点头。

“许言,你是点头机转世吗?”

江余无语=_=。

许言顿了顿,选择继续点头。

江余不想说话了,而许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在当了半年同桌,许言早己找到了让江余闭嘴的方法。

江余实在话多,半年时间,每一次见面江余都要说个不停,从东扯到西,南扯到北,没有一句话重复,不对,有一句。

“那你是承认你喜欢我喽?”

江余下一秒补上“要不然你怎么对我句句有回应。”

许言果断转身,按理来说,对话一般到这个时候就要结束了,但临走前江余道“多买点食物囤着。”

许言脚步一顿,继续向屋内走去。

——江余:超绝情绪变化,我果然精神不正常。

——(续一下)“十二岁的那天,妈妈格外美丽,她穿上了一条洁白的连衣裙,头发在一侧编成了麻花辫,她还是很白,没人让她干活,因为爸爸怕她逃跑,爸爸打不服妈妈,也不能打死妈妈,那天,我又看到了五岁那年妈妈漂亮的眼睛,原来妈妈眼睛里的是泪水,妈妈为什么哭呢?

我有很好的在学习,我一首是第一,妈妈那天和我说了很多很多,说我不是多余的人,说我很帅气,说我要变成男子汉,不许哭鼻子,说我的余不是多余的余,是年年有余的余,说我是她的小福星。

可是,妈妈,我本来就是一个男子汉呀,我才不会哭鼻子,我看到妈妈手腕流出鲜红的液体,那是以前隔在我和妈妈之间的膜,是鲜血!

妈妈!

我大声喊着她,眼泪模糊了妈妈的样子,我感受着妈妈体温变低,妈妈在我耳边说,不要害怕,小余,原谅妈妈的自私,妈妈等不到救赎了,原谅妈妈把你留在深渊,妈妈会以另一种方式陪伴你,守护你。

我的妈妈死了,死在了我12岁生日那天,爸爸回来看到这一幕第一句话是,晦气,从那天起,我不在叫他爸爸,在那之后,我开始和江海胜斗智斗勇斗命。”

——小余童年悲惨但没长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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