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所有的委屈加起来，也没有这样憋屈，阿念爬起身，捏着拳头就要上前。
手还没碰到人，便被相柳反手扼住，他将人拉到跟前，微偏过头，注视着她湿润的眸子，一字一句问出。
“你又想对我动手？”
几番挣扎无果后，阿念气愤的道：“混蛋。”
他太强了，她明知讨不了丁点公道，但嘴不饶人，将恨意与羞怒表于颜面，是杀意。
“你扒我衣服，我还不能对你动手，早知如此，我当时就不该犹豫，首接用簪子擢死你，也不至于被你这般羞辱。”
听她将他描述的十分不堪，相柳的心上就像被她插了簪子，清冷的眼睛微眯，泛红的眼角带着心酸的无奈。
好人还真难做。
“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，我若不做点什么，便是对不起殿下的口舌了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，阿念后退一步，奈何手不能自己控制。
相柳拉着手轻轻一攥，娇小的阿念无力相抵，撞进他怀里，禁锢在他眼皮底下。
他右手放在她腰身上，紧紧按住。
带着血色的眸子映入阿念眼下，迫使人安分了。
他不会要咬死我吧！
该怂则怂，绝不担待。
“相柳，我错了。”
淡淡的芳香，时浅时浓，相柳忍不住靠近她的身躯，露出的獠牙轻轻磨蹭着颈间肌肤。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，以后再也不骂你了。”
刺痛炙热皮肤，阿念感受到獠牙深入，越来越深，血液的运转，越来越快。
痛感使她皱紧了眉头，挂在眼角的水珠不禁滚落。
不会儿，意识慢慢模糊，身子虚浮感逐渐上来，心中恐惧愈发的清晰。
“相柳……”哽咽的声音藏不住若隐若现的哭腔。
落入耳畔，进入心里。
这声真的叫进了他心里，存着怒火的相柳，控制好力度，收了妖的本性：“错？
殿下怎么会错呢？”
蛊惑的声音低沉婉转，半分笑弄半分凉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一时找不着话，阿念静下来，先躲过触碰她脸的手，紧紧抿着的红唇有些发白。
是啊！
错的不是我，是他，是他欺负我在先。
突然骨子里多了一股硬气，她的胆子大了不少：“看在你是妖的份上，不懂寻常人家之事，本王后心胸开阔，便不与你斤斤计较，望你自省改过。”
注视着水汪汪的杏眸，相柳低头缓缓一笑，他堂堂军师岂是她一个小女子能评头论足的。
“王姬好大的口气，不知你心中有几分胆量，敢对我指手画脚。”
好不容易有了份胆量的阿念，因他这么一问，荡然无存。
沉默片刻，她想明白了，清楚了。
她能活着，简首就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九头妖王不但没有吃她，还不计前嫌的为她疗伤，她这得了便宜还卖乖，真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。
九命相柳，十恶不赦大魔头。
她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指点点，苟延残喘的一条命？
还是大荒这冷冰冰的王后之位？
等等，王后之位。
他方才叫她——王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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