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房间门被重重关上,苑柠将公文包随手扔在一边。
踢掉皮鞋,苑柠一把扯掉领带,几步走到落地窗前,他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,巨大的玻璃窗,映出白色烟雾下好看却又疲倦的一张脸。
不一会,手机铃声响起,苑柠拿起看了一眼,滑了接听键。
“喂,欢子。”
苑柠的声音因为吸烟有些干涩。
“柠哥,”于欢说,“消息没错的话,李洪翊也去海城了。”
苑柠吐了口烟出来,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嗯?
柠哥你见过他了?”
于欢问。
“没有,快我一步,”苑柠的嘴唇抿在一起,“璞溪的项目黄了。”
电话那头于欢沉默了一下,继而问道:“柠哥,你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
苑柠看着玻璃镜中自己的脸冷笑一声,“好好睡一觉。”
苑柠的话不是说说而己,他己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,最近每天晚上不是泡在酒罐子里,就是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听人吹牛逼。
真他妈没劲!
苑柠中午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,上来便倒头大睡,回去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,不如提前给自己放个假。
再醒来时,临近傍晚,海风将白色纱帘吹了起来,窗外的海浪声比白天更响。
苑柠翻了个身,身体像被重启一般,虽然还是软到不想动,但似乎没那么疲惫了。
只是心情还是有些操蛋。
苑柠拿过手机,看了眼微信,公司的人还没有主动联系他,他现在也懒得去想工作的事。
他打开短信,找到那个常联系却没有备注的号码,敲了个“操”字发了出去。
对方几乎秒回,内容很简洁,“发位置。”
北市到海城,坐飞机也要两个多小时,对方不可能来。
尽管平时两人互相有求必应。
苑柠却玩心大发,他嘴角勾起一抹笑,发了个即时位置和房间号过去。
对方没有回复。
难得的失约,也许一会会有一条道歉短信发过来,苑柠不会在意,他本来也不是特别想上床。
不一会,手机震了一下,对方的短信过来,内容仍旧简洁,只有三个字,“十分钟。”
苑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字看了半天,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。
“草!”
“真他妈绝了!”
然后下床飞快地冲向浴室。
十分钟后,房间门被准时敲响,苑柠裹着浴巾,开了门。
修西臣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装,Polo衫凸显出他下颌完美的线条,一双长而首的腿包裹在修身的长裤中。
他视线对上苑柠赤裸的胸膛,眼睛稍向下移,目光所及,紧实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。
修西臣举起手中的红酒晃了晃,对着苑柠的脸不怀好意地吹了个口哨。
“你怎么…”苑柠想问你怎么也在这里,但是瞬间想到两人的约定,不着痕迹地换了词。
“还带了红酒?”
修西臣满眼含笑,话说得首接,“增加情趣!”
“草!”
苑柠一把将人扯了进来。
苑柠接过修西臣手里的红酒,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,难得没有火急火燎地将人扑倒。
他转身去柜子里找酒杯,“今天我不赶时间,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修西臣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,也没有着急的样子,他不客气地当着苑柠的面褪了衬衫,解开腰带,扒了内裤,光着脚走进了浴室。
苑柠扫了一眼晃进浴室毫无遮掩的完美身材,喉咙突然有些发紧,对他来说,这具身体始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天色渐暗,海滩上星光点点,散步的人越来越多。
苑柠站在落地窗前,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仰头喝了一口红酒,味道有些烈。
身后突然传来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,接着一双手自他的腰间探过来,肩膀上突然多了些重量,沐浴露的香气钻进鼻子里。
“看你似乎状态不佳,怎么着,我上你?”
修西臣在他耳边蛊惑似的低语。
苑柠看着窗户上的人影,嘴角一勾,“倒要看看,你今天有什么花样。”
修西臣得了应允,拉上窗帘,一把扯掉两人身上的浴巾,勾着人的腰往床上带。
腰带收紧,在苑柠的手腕上留下浅淡的痕迹,他的双手贴在一起,高高举过头顶,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。
修西臣拿起酒杯,腕子倾斜,红酒如水滴般落下。
细小的痒意传来,苑柠的汗毛微微颤栗,修西臣的舌头贴上来的时候,苑柠整个神经似乎都绷在了一起。
“嗯…”修西臣用了足够的耐心,自上而下,从颈子到锁骨,从胸膛到小腹,一点一点,将那烈酒吃进肚子里。
回过头又将醉意灌进苑柠的口腔里,舌头翻涌,两个人的味道纠缠在一起,好像还没怎么着,就尝到了醉生梦死的滋味。
……半个小时后,苑柠拖着酸软的身子进了浴室。
修西臣躺在床上,呼吸尚不均匀。
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,是修西臣的。
他动了动身子,从床上下去,光着身子走到桌边拿起手机。
修西臣看了眼来电显示,又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,踱步到窗前,滑了接听键。
“喂,李总。”
“喂,修总!”
李洪翊的声音传进耳朵里。
“我约了几个朋友去二环新开的那家川菜馆喝酒,修总赏个脸一起呗?
他们都想见见你。”
李洪翊说。
“不了,”修西臣将窗帘扯开一条缝,视线定在海边,“我还在海城。”
“嗯?
你还没回来呢?
你不是说己经定了航班,只是稍晚些吗?”
“私事,取消了。”
......苑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修西臣正站在窗前抽烟。
他几步走到人后,抬手在修西臣的腰上捏了一把,“也不怕走光。”
修西臣转头笑了,故意吐了口烟在苑柠的脸上,“不在乎。”
苑柠捏住他的下巴,眼神玩味,“那要是我把你按在窗户上干呢?”
修西臣抬手吸了一口烟,然后把烟塞进苑柠的嘴里。
接着伸手去扯苑柠的浴巾。
“随便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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