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天律、友情、灵感

今天我一晚上没睡。

困乏地想要杀人。

天律也没有睡,我不太敢笃定,至少我醒着的时候她也醒着。

她指着我说,“你还是坦白罢。”

我有些疲惫于开心,她看了那本书,因为这是书中男女主监禁室中相会的情节。

我清了清嗓子,“我不能怯懦,我现在是被监视的。”

书记官弹了弹探监室的玻璃,就当作我们之间有着空气组成的厚薄膜。

书记官说:“世上伟大的人物都不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放弃。”

这种台词,是不符合自己性格的。

我觉得有些可笑和可怕。

她却饶有兴致,“个人情况与人类集体的冲突是矛盾的,鸡蛋可不能撞碎石头,而是石头才可以的,煎熬磨损首至粉碎。”

“啊是是是。”

我为什么要陪她这样,“人在利用自身与外在的力,来解决事情,才可以被称之为斗争。

若是把事情搁置了,则会越来越复杂。”

我放的火,也不敢报火警。

“在这个宁静的夜晚,我坐在窗前,思绪飘向远方,飘向你。

我想,是时候让我的心声穿越这寂静的夜空,向你传达我内心深处的真挚情感。”

她比着手,对我说。

这是什么?

这不是下一段的话。

书记官心里红了一块,他想起这是另一个人物,正是女二号,同样喜欢男主的表白话语。

“你的存在,对我来说,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陪伴,更是一种灵魂的共鸣,一种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温暖。”

天律说。

“为什么?”

书记官想要找到表演的痕迹,却找不到。

她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没有了,随之而来的是惊讶。

“你来了。

我可真不意外。”

书记官想法可打上了麻团,以她之前的台词来说她是书中的女主,可是,“这是我的词啊?”

“我又这么不来。”

她说男主的词,我只能说女主的词了。

“哼!

越是情深的人们,总是容易被伤害到这种地步。”

天律接着说。

这己经跨越了十三段,而且人物没变。

书记官看了一眼被天律的手掐在腰旁的书,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来回答。

“爱情的文笔不必描写得细腻,人们写的够多了。”

书记官说。

“那么你应该去自首,反正你也不是会判判刑的人。”

“不行,牵扯面太大了,除了你知道的,还有更多。”

“其实我全知道,所以才叫你坦白。”

“我不懊悔于犯错误,也不懊悔于这个。”

书记官抬了抬左手,假装是牵起了右手。

天律脸红着说,“天道是可教你悔改。”

“什么悔改,像是个罪犯似的。”

“是啊,你我从学校到现在,你的性格就没有变过。”

“二十年了。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“……书记官。”

“好罢。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“天律。”

“如果用一句话来说自己的过去的话,是什么?”

“往事不堪回首。”

“我也一样。”

“你看日出了吗?”

“就在那里,现在还是白色的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什么可以啊?”

“你看着这封信吧。”

她递了过来。

上面写着,“原谅你了。”

天律抱着书记官,在上一刻扑了上来。

“要抱多久?”

“至少比上一次久。”

雪在管道上落下山去,母鹿飞快的跑在树林中,停下,生了个孩子。

太阳在发着金黄色的光,是一个热天。

我们吃了早饭。

今天没有去工作。

她说,想要去逛逛。

我同意了,只是不知道去哪里。

我不会开车,好在天律会。

路况比步行时看起来好些,我不会对红绿灯生气,因为天律坐在我的旁边。

我们去了海边,那是一艘破旧的渔船。

我们拿面包,喂了海鸥。

“你说这里只有人类灭绝了?”

天律戴着一顶遮阳帽。

“动物还活着,你和我也还活着。

或许还有其他人。”

我和她看着海鸥。

“你说人类为什么会这样?”

天律是抱着希望说的。

我的回答却有些难听,“人类为什么不灭绝?”

“是啊。”

天律叫我去主驾驶。

她几乎是手把手在教我。

结果是很惊讶的,我的车技是不错的。

天律也很惊讶,她以为我真的不会,“你也太不自信了。”

“毕竟我没有驾驶证。”

“我也没有啊。”

我有些无语。

“开的多了就行。”

拿出我包里的纸和笔,她写写画画。

“当当!

新世界上第一张驾驶证!”

上面有我的名字和涂鸦。

我们都笑了,对于这么简陋的证件。

我们开着车,沿着海岸线行驶。

不是想要去到什么地方,而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去过。

我是从东方进入这座城市,己经是三个春秋冬夏。

从正午一首到晚上,只是路上看见的所有加油站都歇业了,油管里找不到一滴油。

我们丢下了那辆奔驰,反正道路上都有很多像翻肚子死鱼样子的车。

想要走的时候再挑一辆有油的,汽车变成了一次性用品。

夏季的晚上总是来的那么晚。

在一家村镇小旅馆暂住了下来。

“欢迎光临。”

天律对着进门的自己和我说。

“先生是打尖还是住店。”

“住店,就开一间房吧。”

我笑着说。

天律自己去收拾房间,我去做饭。

转眼间天色己经不亮了,我把面条端去我们在三楼的房间。

吃完饭后,就去洗漱睡觉,今天我们都很累。

好在我不用和她在一张床上,我们是分开的。

“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吗?”

这里很黑,我第一次知道伸手不见五指,我原本是个很怕黑的人,只是有天律陪着才不怕。

“可能。”

“那还会有别人吗?”

“也可能。”

天律没有继续问,我也睡去了。

今天的梦没有记起,只有茶香和金色的体香,与醒后的回味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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